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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河:《红楼梦》中的“大荒山”是长白山

2016-10-27 | 来源: 吉林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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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孙温《红楼梦》 绘本(图源网络)

      从满族历史文化角度研究《红楼梦》近年来渐成热门,而这一领域的执著之人就是吉林省著名学者、中国《红楼梦》学会理事、吉林省《红楼梦》学会副会长陈景河先生。

  “红学”研究历来不缺振聋发聩的华章金论,但景河先生却从隐讳的字里行间发现了被人们忽略的(满族)文化真迹,耗时几十载,从浩如烟海的史料典籍里耙梳寻觅,潜心钻研,并先后八十余次登临长白山,实地踏查考证,终于绘出《红楼梦》与长白山根径相依、彼此辉映的文化谱系,堪称独家之言,一时震动红学界。

  其实,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,他提出“大荒山即长白山”之说时就已引起不小轰动。这一论说以《山海经》《魏书》《北史》及历代文人笔记、诗词材料为据,旁征博引,草蛇灰线,最终逶迤成一道融满族民俗、萨满信仰、家族礼仪、服饰文化等诸多文化元素于一体的瑰丽风景,在学界被喻为“陈氏新说”。

  景河先生认为,《红楼梦》开篇提到的“大荒山”暗指满族发祥地“长白山”,以此为背景展开的大清王朝社会生活的诸多场景。“灵石”幻化的满族小阿哥贾宝玉就出自长白山下,林黛玉文学原型绛珠仙草即长白山里的神草——人参。他甚至认为,“顽石”象征入关后建立政权的满族贵族,“绛珠草”则象征大清王朝国体已如黛玉病入膏肓之躯,怯弱不堪,旦夕将尽。那么,《红楼梦》究竟写的是什么,陈氏一语道破:“写的是大清王朝盛极而衰。”

  同时,他将萨满文化作为透视镜,照出了长白山自然王国里萨满女神神殿“太虚幻境”极为丰富的满族文化风情。“警幻仙子”中“警幻”一词出自满语“井玄木比”,“警幻”的许多神事活动无不与萨满民俗文化内容契合起来。从那首华丽的《警幻赋》里,他看到了满族柳神佛朵妈妈的影子,“方离柳坞,乍出花房,但行处,鸟惊庭树……”接下来,又循踪觅迹找到许多警幻仙子作为满族古老萨满教女神的“硬证”。比如,在贾家隐形萨满秦可卿的导引下,以梦游方式为宝玉进行性启蒙(满族成丁仪式);为宝钗配制医治热毒的“冷香丸”(医病);赠予贾瑞治疗虚症的“风月宝鉴”(萨满神器“托力”)等,这些都体现出满族“神祉”对家族的庇护之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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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孙温 《红楼梦》绘本(图源网络)

  当大荒山上的一石一草被点化转渡入世,红楼大梦开启,追溯这场“风流冤家”的背景和来处,结果发现,不仅宝黛二人,就是那些丫头小姐们的原型也无一例外均来自满族的“发祥地”长白山。在满族动植物图腾(王国)里,类似的生命转渡传说比比皆是,如野杜鹃幻化为日古纳格格,柳枝化生为佛朵妈妈等。这些均属于生命个体的化生而被部落族人敬奉为神,在自然界为物,在神界为神,上承《山海经》的女娲补天,下接长白山远古人类勿吉人(书中称“无稽”)清纯的文化气脉,纵横贯通,天地呼应,气象博大,为中国文学史所仅见。

  《红楼梦》中“贾家祖居地在东北”毫不含糊。从第五回“宁荣二公之灵深嘱”、第七回“焦大醉骂”、第十三回“可卿托梦国朝定鼎”“出过三四回兵”“赫赫扬扬,已将百载”等处推断,不仅贾家世居关外,就连史、王、薛等家族也是“从龙”入关的。他们因为祖上立过战功,所以其后人才可袭爵为官,出生后即可享受俸禄,岁时还可以拿祭赏。

  贾府祭祀同样与满族习俗一脉相承。第五十三回祭祖前贾蓉领来祭赏,插入黑山村乌庄头进租,从所进方物大鹿、狍子、野猪、青羊、鲟鳇鱼、野鸡、熊掌等可见,皆为长白山特产。正如红学大家周汝昌所说,作者把吉林乌拉岁贡单写进了书中。

  对于曹雪芹而言,书中所提“东省”正是百余年前曹家祖居的长白山脉。康熙二十六年(1687年),曹雪芹祖父曹寅扈从康熙皇帝东巡吉林乌拉,祭祀长白山,检阅水师营,垂钓鲟鳇鱼,欣然赋词《满江红·乌喇江看雨》。今昔观照,又怎能不勾起他对往日皇恩浩荡的追忆和祖籍地的眷恋呢!


责任编辑: 曹淑杰